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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對稱的戰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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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休肯定會出手的!”輕輕柔柔的聲音,聽起來很舒服,景夫人仍然是一身的宮裝,面色淡然,仿佛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,“天尊門已經完了,除非,會有什麽其他的意外!”說到此處,她的眉頭微臻,話語中,透著一絲的疑問,“所以,我不明白,為什麽一開始要選羅孚?!”

“景夫人,你這話似乎是在質疑我的決定!”

“難道你的決定是不能質疑的嗎?!”景夫人道,擡起頭,美目流轉,目光中閃出一絲玩味的意思,看著那發出聲音的中年男子,那目光,轉動之下,卻移到了他的腿上,面上露出淺淺的笑意,“你是月宗的宗主,我是星宗的宗主,我為什麽不能質疑你的決定呢,或者,明宗主你並不是用腦子想問題,而是用你的腿在想呢?”

一句話間,氣氛陡然之間便凝固了,明宗主的面上怒意一閃而過,面部的肌肉就那麽的僵在了那裏,“景夫人,你這話的意思,就是在說我公報私仇啰?”

“我只是在提出我的質疑而已,羅孚是一個錯誤的選擇!”景夫的話仍然是那樣的輕柔,只是微微的冷了起來,“或者,明宗主還有什麽沒有翻開來的牌,足以對付那個酒鬼呢?”

“景夫人,你雖然是星宗的宗主,不過我要提醒你,這件事情是由我們月宗負責的,我沒有向你解釋的義務與必要!”明宗主僵著的面容抖動了兩下,“我選羅孚,也不是因為我與那酒鬼的私仇!”

“是嘛?!”景夫人眉頭一挑,“既然明宗主都這麽說了,我自然是無話好說,那就在這裏祝明宗主馬到功成吧!”說著站起身來,拂袖而去。

“哼!”明宗主望著景夫人的背影,只是冷笑不已。

……

……

“這樣,真的沒問題嗎?!”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日宗宗這個時候開口了,“你真的有信心能夠對付那個酒鬼?!”

“我輸過他一次,但是並不代表我永遠會輸,而這一次,我們選擇羅孚的原因,你也很清楚,誅仙劍圖有八成的可能在羅孚,我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!”

“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啊!”日宗的宗主輕輕的嘆了一聲,“那好吧,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,別的不說,要說殺人,你們兩宗卻是比不過我的!”

“需要的時候,我自然會的!”明宗主僵直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
……

……

月朗星稀,撩人的月光直射大地,羅孚的群山野森,在這月光的籠罩之下,顯出白茫茫的一片,煞是好看。

更好看的是整個羅孚派,被籠在一層淡淡的光芒之中,在這茫茫的夜色中,卻如大海中初升的一輪明月,遠遠望去,如浮光掠影一般,甚至是動人。

當然,這所謂的動人,只是對於那些不知深淺的人講的,在所有的修行者眼中看來,這如浮光掠影一般的景色,卻是一種恥辱,巨大的恥辱。

羅孚,修行界六大門派之一,中土的支柱之一,有著數千年的深厚歷史和底蘊,實力深不可測,裏面隨便出來一個人在修行界也是跺跺腳便能讓中土發抖的人。

如今,一個小子堵在門口,憑著幾件異寶,楞是讓整個羅孚封了山門,開了大陣,免戰牌高掛。

整個羅孚,數萬弟子,還有早就不問世事的無數修為高深的長老們,就這麽一下子全都歇菜了,起初幾天,還是有幾名長老沖出來的,這些長老一個個的也都是修為過人,實力高超,可是在那金玉飛的兩件異寶與法身面前,卻顯得不堪一擊,不是被擒,便是灰溜溜的被打回了羅孚,最可氣的是,在金玉飛的身邊,還有一個跟班,叫周江,實力也不弱,大約在化神期,他的任務便是把金玉飛擒獲的羅孚中人送回天尊門,這幾日裏,這名跟班面上的神色愈發的得意了起來,走路的姿式也抖了起來,仿佛這羅孚中人,只要一來,便是被他扛回去一般。

而羅孚的山門前,這幾日也是非常的熱鬧,這樣的事情,在修行界,可是幾千年不遇的,而且顯然將會大大的影響整個修行界的格局,於公於私,整個修行界各門各派,不管大小,都會把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這裏,因此各門各派派出的探子也好,人手也罷,或明或暗的都聚在了這羅孚的山門之外,監控著事態的發現,以期在第一時間將最新的消息發回各自的門派。

這些人,原本在羅孚的山門之外還是小心翼翼的,不過,幾天的時間過去了,卻發現這羅孚的人壓根兒就不敢出來,而那金玉飛也不在意,有時,從他那略顯興奮的表情中,似乎還挺高興有人在他的不遠處看他撒威風一般。

十天以來,他的自信心愈發的膨脹了起來,近幾日,於無事中甚至於羅孚山門的門口叫罵幾句方才安心,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罵的話卻也是越來越難聽,雖然不帶臟字兒,可也把羅孚損得夠戧,在旁人眼中看來,羅孚此次,面子,早已經被這金玉飛撕下,蕩然無存,失敗已是必然,而那修行界最強的六派之一的寶座,已經悄悄的落到了天尊門的手中。

近幾日,金玉飛的心神卻是有些恍惚,或者說,他的精神卻是有些不集中了,於山門外叫罵的次數也少了很多,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不再僅僅的盯住羅孚的山門,時不時的飄忽起來,向著山門外的那株榕樹望去。

榕樹下,站著一位清靜如水的女子,面罩輕紗,飄然而立,三日前來到此處,卻是一直不語,目光也不是和其他過來看熱鬧,探消息的修行者那樣眼巴巴的看著羅孚的山門,或者註意著金玉飛,她只是靜靜的站著,目光望著山門相反的方向,似乎,在等待著什麽。

方月兒,青靈門的方月兒。

她的到來,吸引了羅孚山門前一大半的目光,不過她毫不在意,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,目光似乎從來都沒有自那條延伸於羅孚山門前的小路上移開。

“聽說羅孚的那個孔焯是個大胖子啊!”

在這個明月照人的夜間,一直盤坐在羅孚山門前的金玉飛忽然開口了,似乎是在自言自語,不過聲音卻是很大,“周江啊,到時候,你可不要扛不動啊!”

“金師兄放心,不管多重我都扛得動!”周江笑道,“我會一路把他扛到天尊門的,放到門主的面前!”

“這就好!”金玉飛道。

“這孔焯號稱修行界三代第一高手,這麽多天了,難道還在閉關不成,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閉關到了緊要的關頭,還是怕了金師兄了!”周江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,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之色,只是那慶音,似乎有所指一般的,目光,飄向了方月兒。

周江的話說完之後,周圍很靜,這些或明或暗的在羅孚山門口的修士們,目光又再一次的集中到了方月兒的身上。

方月似乎沒有聽到一般,還是那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,只是在面紗之下,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,透著一絲古怪的笑意與不屑。

男人,總是有一些劣根性的,在女人方面,更是如此。

這金玉飛以前並不認識方月兒,只是聽過她的名字,原本,兩者是沒什麽交集的,不過這男人的心理卻是極有趣的,辟如拿修行者來講,沒有什麽實力的時候卻也就罷了,一旦了有一定的實力,這自信心自然是膨脹的,而在膨脹的同時,那做為雄性動物最為原始的本能也自然會散發出來,心裏面總會下意識的認為其他的男人總是比不上自己的,而這世界上的美女,在面對自己這樣一個實力高超而又有著無限前程的新星時,總是會低下高昂的頭的。

方月兒是整個中土修行界三代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女弟子,同時也是最有名的美女,自然是免不了成為無數年少俊傑的仰幕對象。

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,可是對於金玉飛這樣一個年少成名,驟得力量的年輕修行者來講,正處於力量的大幅增長與心境的修為止步不前的矛盾之中,這種所謂的仰慕自然而然的便會體現到了行動當中,在內心深處想當然的認為似乎這世上,便只有他一個人才有資格與方月兒相配,從某種意義上講,這也是心魔的一種。

所以,忍了三天之後,那時不時的一撇眼已經不能滿足他心理的需要了,他需要更多的註意,因此,他方才在這個時候開口了。

只是,方月兒不為所動,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山路,面上的淺笑,如水波般的蕩漾開去。

這種態度,讓金玉飛有些受不了,心中更是暗自下了決心,若是那孔焯真的來了,一定要盡全力羞辱於他。

……

……

“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啊!”

在離這山門約十裏之外的一處山崖之上,一襲青袍的剽悍男子嘴角扯出一絲彎月,“紅,你在人類當中的時候,遇到過這種事情嗎?”

紅,也就是何紅纖。

一身的紅色短袍艷麗似火,聽了白狼的話,輕笑了一聲,“當然遇到過,不過不多,那些人的實力,實在是太弱了,弱到了沒有信心的地步!”

“這個家夥也不強啊!”白狼面上的笑容愈發的冷冽了起來,“難道他真的以為他已經天下無敵了嗎?”

“老虎不在家,猴子稱霸王!”何紅纖道,“白狼,你說,孔焯真的會來嗎?”

“會!”白狼眉頭一挑,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在這裏!”

“他會贏嗎?”

“他會殺了這小子!”白狼說道,“你就看著吧,相信——嗯——!”

說話間,白狼面色一頓,目中寒芒乍閃,“來了!”

……

……

來了。

來的很突兀,很詭異。

在場的人甚至都沒有人看清楚孔焯是如何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,就像是這小子一直站在那裏一般,在第一時間,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。

不過,這是孔焯嗎?

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那肥胖的模樣,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並不是一個胖子。

身材很魁梧,但是面容卻是平常的緊,濃眉大眼,一身粗布制成的灰色袍子,雖然很幹凈,卻舊的緊,也不知道過了幾次水了,乍看上去,就像是一個剛剛從田間勞作回來的莊稼漢子一般。

而在他的身後,卻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,身上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裙,粉妝玉琢的面上,一雙水靈靈兒的大眼睛,骨溜骨溜的閃動著,好奇的四下張望著,腰間系著一方小小的金印,閃閃發光,很是奪人眼球。

這就是孔焯嗎?

金玉飛先是一楞,這可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,這羅孚之豬什麽時候變瘦了啊?

不過,方月兒的反應卻證實了那些沒有見過孔焯的人的猜想。

三日來一直沒有邁動的腳步此時卻迎了上去,走到離孔焯約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,眼中閃動著古怪至極的笑意。

“你來了?!”她輕輕的說道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回。

“比上一次,瘦了很多啊?!”

“唉!!”孔焯苦惱的搖了搖頭,“沒辦法,想你想的唄!”

“想我?!”對於這句帶著調戲語氣的話,方月兒卻並沒有氣惱,反而輕輕一笑,“你還是等解決自己的麻煩事情再想吧,要我幫忙嗎!”

“你覺得我需要嗎?”

在輕柔如水的月色兩,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,仿佛這天地間,就他們兩位而已。

第一個不滿的是紫青兒,這位小姑奶奶扯了扯孔焯的衣袖,似乎在提醒他,自己也是一個活人。

“哦,忘了介紹了!”孔焯被她一扯,回頭笑道,“月兒,這是三年前新收的徒兒,紫青兒,青兒,這是你師母——!”

“刷——!”

一道青色的劍氣沖天而起,劍氣消失時,孔焯也同時消失了,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,被劍氣割裂出一道深不見底,寬約丈餘的大溝。

笑容依舊,方月兒低下了身子,對已經站在自己身側的紫青兒笑道,“青兒,不要理會那個混蛋,就叫我月姐姐好了!”

“是,月兒姐姐!”紫青兒甜甜的笑道,一點也不怕生的就站到了方月兒的面前,“月兒姐姐,你要小心胖叔叔啊,他很壞的——!”

說話間,便拉著方月兒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,數落了孔焯一大堆的罪狀。

孔焯很無奈,方月兒那一劍雖然是突如其來的,不過對孔焯來講,卻還是太慢了,閃過那道劍氣,他站在溝邊,看那方月兒與紫青兒兩人說的熱火朝天的,他自己到是覺得有些無聊了起來。

一擡眼,正與那金玉飛望向這邊的目光對上了。

……

……

“閣下便是孔焯?!”

金玉說一句話,周圍的氣氛頓時靜了下來,便是方月兒與紫青兒說話的聲音也停住了。

孔焯的笑容變得溫和了起來,點點頭,“對,在下便是孔焯,閣下,想必便是金玉飛了吧!”

“正是!”金玉飛身子一挺,看著孔焯的目光中閃動著炙熱無比的光芒,“聽說你是現在修行界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!”

“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!”孔焯顯得有些錯愕,旋即面上泛起一絲苦笑,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三代弟子而已,當不上‘第一’二字,倒是閣下,也算得上是豪氣沖天了,竟然一個人堵在我羅孚門口,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啊!”

孔焯說話,一向是如溫吞水般的和氣,不過,以一種極和氣的口氣說出這番話來,卻如溫暖的春日裏,驟然吹來一股刺骨的寒風一般,格外的讓人感到話語中的寒意。

“我今天是來殺你的!”孔焯繼續說道,仿佛不是在說殺人,而是在和一個相熟的朋友聊家常一般溫和可親,“當然,我知道你在這裏已經等我很久了,所以,我就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,你看怎麽樣?!”

金玉飛的面色先是一凝,隨後笑了起來,就如同聽到了什麽非常好笑的事情一般,“孔焯,你以為你是誰,我先出手,我看你還是先出手吧,免得等到我出手了,你連反擊聽機會都沒有!”

“嘭!”一聲悶響,金玉飛的身子倒飛出了十數丈之外,撞在一株十人方能合抱的巨樹之上,將那巨樹生生的撞斷。

孔焯仍然站在原地,若無其事的搖了搖自己的左手拳頭,“你這個蠢貨,還敢在我的面前擺譜,若不是我想看看你那什麽三頭六臂的法身與法寶的話,我早把你一拳給打死了!”

“師兄——啊——!”一旁不遠處的周江被這變化給驚呆了,想不到孔焯說出手就出手,一點招呼都不打,連忙沖到金玉飛的面前,想要浮起他,不料卻被那金玉飛身上散發出來的怪異勁力給震飛了出去。

“你這個混蛋,竟然出手偷襲!”金玉飛吼道,從地上站起身來,身上散發出妖異無比的紫色光芒,渾身骨頭如爆豆子般的啪啪作響,左邊肩頭上,忽冒出一只手來,隨後只見右邊又是一只,一會兒便長出了三頭六臂。

變化三頭六臂法身的金玉飛的身材高約三丈,除了原本的那個頭來,其他兩個頭都青面獠牙,猙獰無比,除了原本的右臂上拿著他原本的仙劍之外,其他五只手臂上分別拿著縛龍索,五火七禽扇,一塊金磚,一柄紫雷錘,一個白玉鐲五件法寶。

孔焯聽那莫休說過,自然是最留意他手中的那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了,不過他的面上卻現出不屑之色。

“偷襲,笑話,是你讓我先出手的,竟然不作防備,我是該說你蠢呢,還是說你呆呢!”

“你——!”金玉飛被孔焯這麽一擠兌,心中的怒意自然大起,三個頭同時大吼一聲,手中的白玉鐲與紫雷錘便沖著孔焯飛了過來。

“為什麽不用那什麽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呢,這兩樣東西雖然挺結實的,不過,卻是無法傷到我啊!”說話間,也不見什麽動作,只是身後紅光一閃,那白玉鐲與紫雷錘便失去了蹤影。

“這是什麽法寶?那紅光是什麽?”

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楞,那白玉鐲與紫雷錘雖比不上縛龍索與五火七禽扇,但威力也是極大,特別是紫雷錘,施展出去,閃動之間,電光纏繞,一經沾身,必然遭到強力的雷擊,比起一般的雷術來,威力不知道要大多少倍,可是剛才呢,雷擊還沒有開始,便被那紅光一刷,失去了蹤跡,這著實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。

見自己的法寶這麽輕易的就被收了,金玉飛自是不甘,手一抖,那縛龍索脫手而出,金色的繩索在空中化為一道盤旋的金光,向孔焯沖了過來。

只是那金光還未近身,孔焯身後的紅光又起,把那縛龍索刷沒了。

“這——!”金玉飛的面色大變,身體不禁後退了一步。

自得到這縛龍索後,他是無往而不利,無論是修為多高的修士,只是自己一祭出這東西,必然被擒,便是一派掌教也不例外,可是想不到,遇到孔焯之後,人家連手都沒動,便輕輕巧巧的用一道紅光把這縛龍索給刷了,這著實讓他接受不了。

不過,不管能不能接受,這都是事實,誰也改變不了。

金玉飛牙一咬,手中的金磚也拋了出來,同時,五火七禽扇搖動起來,那金磚化為一道金光,向孔焯砸了過來,覆又被孔焯的紅光刷下,只是隨著那扇子的搖動,一時之間,金蛇千道,烈焰萬丈,黑煙卷地雲三丈,將孔焯籠於其中。

見到孔焯不閃不避的被自己扇出的火焰籠住,金玉飛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心道,“小子,我讓你狂,再狂,最後還不是折在我的五火七禽扇之下!”

“就這麽一點嗎!”

只是,還未等到他發出勝利宣言,孔焯的聲音便已經在那烈焰黑雲中傳了出來,同時,只見淡淡的黃光一閃,焰雲立消,只是兩人之間的地面被削了三尺而已,孔焯甚至連袍子都沒有傷到一角。

“你還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啊!”

孔焯搖著頭,手一擡,一股無形的力道瞬間便將金玉飛束縛了起來,金玉飛還待掙紮的時候,身體卻已經被那無形的力道給扯到了孔焯的面前。

一只手,抓住了扼住了金玉飛的脖子,將他三丈高的,三頭六臂的法身舉了起來。

“我還當這三頭六臂的法身有什麽特別的呢,想不到竟然就是一個怪物而已,還有你的法寶,真是讓人失望啊!”

聽著孔焯的話,雖然心中氣憤難當,但是脖子被扼住,卻說不出話來,只能發出“嗚嗚”的嗚咽聲,而另外兩個腦袋,也無法說話,只是無力的咆哮著。

“我說過,我今天是來殺你的,因人為你殺了我羅孚的幾位長老!”孔焯仍然在用那溫吞如水的輕輕的敘說著。

說話間,那金玉飛的眼睛猛的圓睜了起來,同時,他的法身的皮膚開始龜裂,隱然間閃出耀眼的白光來,最後,那白光越來越盛,大片大片的皮膚自他的身體上剝落下來,化為灰燼,而他眼中的神采,在一瞬間化為了虛無。

在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之後,金玉飛整個人都化為了一片灰燼,飄灑在地上,於風中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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